每当他们夜间巡完岗回到窝棚,孔令榆都会用军大衣将米乐裹得严严实实,抱在怀里暖着,孔令榆体温高,怀里像个小火炉,米乐不知道他会不会觉得冷,反正自己是一点儿也不冷。

他发现只要有孔令榆在,他就独立不起来,他会恨不得日日跟他呆在一起,一秒也不分开,他知道自己不应该沉溺其中,却一点也不想反抗,也不想去思考他们这样到底算什么,只想这样互相陪伴的日子能多过一日算一日。

“你说金波就要按捺不住了,为什么?”他躺在孔令榆温暖的怀抱里一阵阵犯着迷糊,却又不想就这么睡过去。

“现在最不好过的应该就是他,”孔令榆笑,“揣主任表面支持他打狼,其实是把他架在火上烤。”

“他不是猎户,又不懂规矩,有他五八没他四十,跟着去打狼的猎人没人会服他,一张狼皮三个工分,带他一起还得分他一半,谁会这么傻?”

“他来咱村就是为钱,山路他不熟,别人能捡到猎物他也捡不着,打不着狼,他一分钱也赚不着,我听说他那个媳妇小他好几岁,根本看不上他,他来咱村都是家里婆娘嫌他没本事逼的,你看着吧,很快他就要铤而走险了。”

米乐听完有些紧张,“他不会做出啥危害到咱们的事吧?你二爷让你看住他,你看了吗?”

孔令榆安慰道:“你放心,有公主跟着他,山上白天晚上都是巡山的猎户,只要他一有动作,咱们马上就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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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令榆猜得没错,金波最近过得一点儿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