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出门时他就看出米乐不对,一开始以为他是没缓乏还在那儿梦游呢,后来发现不是那么回事,他乐乐今天好像总在躲着他,不跟他说话,他想趁没人的时候拉拉他的手,乐乐也不给拉,还总甩开他一个人走在前面。

他这几天看着米乐吃不好睡不好,平时软软糯糯的,为了他连革委会都敢闯,便觉得米乐心里肯定也是有他了,那天还没忍住问他是不是愿意跟他过日子了,但是看他今天的态度,孔令榆心里又没底了。

还好那天乐乐睡着了没听见,万一乐乐还是不愿意又发现了他的心思,他就更没法把他骗回山上了。

爷爷说过小不忍则乱大谋,他没有啥大谋,长这么大所有的谋都用乐乐身上了,他不能半途而废,还是等乐乐跟他回山,再骗他跟自己过日子吧。

两人各想各的心思,一整天谁也没说几句话,就这么沉默着上了一天工,又沉默着一起回了家,连狗都看出他俩不对劲了,铁头和大毛跟在他们后面,都没有平时欢实。

孔令榆做饭时,米乐也不像从前那样跟在他屁股后面转了,而是一个人躲得远远的去跟公主和小狍子玩儿。

两人吃完饭,孔令榆照常烧了热水给米乐洗澡,等米乐洗完躺进被窝里,他才就着他用过的水也洗了个澡。

他们几乎每天都是这样的流程,米乐并没觉得哪里有问题,可是他现在已经发现了自己对孔令榆的心意,再看孔令榆时便没那么坦荡。

他以前看见孔令榆光着身子在自己面前洗澡,总是用欣赏羡慕的眼光大大方方地看,并不会不好意思,今天再看,突然就猥琐起来。

他假装眼观鼻鼻观心没看人家,余光却总忍不住往孔令榆赤裸的背脊上瞟。

孔令榆的一身腱子肉长得可真好啊,咬一口都弹牙,米乐牙根有点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