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乐刚想拉住孔令榆叫他不要那么冲动，就见孔令榆眼神里充满蔑视，居高临下地看着高槐，竟也牵起嘴角扯出一个嘲讽的笑容，“你想试试吗？我不忍的时候什么样。”

高槐微微一愣，似是意外孔令榆这时还能保持冷静，然后又笑着举起双手，向后撤了一步，目光看向米乐，“小知青，我们下次有空再聊。”

说完，他不待孔令榆再有反应，转头去跟照完相的猎人们聊天去了，好像刚才的尴尬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

“孔令榆，你……”米乐牵牵他的衣角，想问问他有没有事，话还没说完，孔令榆已经头也不抬地向人群内走去。

“不是要拍照吗？那就快点儿。”

他们这组很快拍完了照，孔莺莺爱热闹，看人都还没散便也不急着走，米乐看见高槐也没走，而是跟几个猎人热火朝天地聊着老虎的事。

“张大哥你以前见过老虎吗？”

“见过啊，早十几二十年，那会儿老虎还不是保护动物，不光咱们这边打，那边也打，他们还收虎骨和虎皮，都可值钱，后来把山打空了，老虎才保护起来了，那会儿来了很多偷猎的，这几年少了，但也不是没有。”

“像张大哥您这么厉害的猎人，当年肯定也打到过老虎吧？”高槐坐在一群猎人中间，给大伙发了一圈卷烟，俨然已经成为那一小群人中的焦点。

“呵呵，那肯定打过。”张大哥接过高槐手里的烟，就着他的打火机点着，“不是我瞧不起现在的小年轻，这几年山上太平多了，好多原始森林都不让往里走，根本没见过什么大场面，就是让他们去也不一定找得到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