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觉得老张长得很面熟,好像在哪儿见过,想了半天才想起来,他就是昨天跟高槐坐在革委会大院门口聊天的张大哥。

昨天才见过,还好好的一个人,只过了一天就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米乐心里突然难过起来。

还有孔令榆,孔令榆一整天的状态都让他很担心,就像现在,他不说话,连米乐走在他身边都好像不知道,米乐就也不说话,只是紧紧地跟着他,不想让他想到他时看不到自己。

他们一路下了山,村里早就派了车等着,将几个伤员拉到县里就医。

捕虎比赛突然发生这么大的意外,组委会紧急叫停,所有人员撤出,并把出现偷猎者的事第一时间上报给军分区。

“咱们都撤了,要是山上还有老虎怎么办?那些偷猎者很可能还在山上,咱就不管了吗?”孔令柏激愤地问。

孔祥耻对儿子的追问很不耐烦,出了这样的事,他现在已经一个头两个大,“你咋管?显你啊?那都是亡命徒,人家能开枪杀你,你呢?”

他看到儿子一脸不服气的样子,语气又软了几分,“不是都上报给军分区了么,之后的事军队会接管,咱们配合就行。”

这时天已经黑了,孔祥耻看着这几个像血葫芦似的孩子,心里难受起来,“你们先回家好好休息,等明天军区来人了估计还得叫你们来问情况。”

米乐跟孔令榆一块儿回了家,看他一直不在状态,就主动伸手想去帮他把带血的衣服脱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