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来到孔村长家,毫不意外地看到楚大夫和秦老师也在,米乐没什么精神地跟几个长辈打了招呼,自觉走到秦老师身边。

秦老师笑着递给他一个小马扎,他没接,就在他旁边蹲着。

秦老师又递他一把瓜子,他接了,但没吃,低头用瓜子尖儿在地上画小乌龟。

他猜孔祥耻肯定叫人把刚才发生的事先告诉孔村长了,孔令榆这会儿就是来挨骂的,但是他不想管,也不想听,累了。

“臭小子,跟你说过多少次别惹那家人,把我的话当耳旁风,治不了你了是不是?”果然,孔令榆脚跟儿都还没站稳,就被孔村长拿着烟袋锅抽了好几下。

孔令榆咬着牙,没躲也没叫,就那么受了几下,“是他先惹我的,凭什么我要躲着他?他当着乐乐的面说我坏话,把他自己说得可无辜了,还叫乐乐别跟我做朋友,我就不明白了,为啥你们要这么怕他。”

呵,果然没少听,他是不是应该夸夸孔狗蛋儿这么能忍,偷听了那么半天才跳出来打人?米乐在心里腹诽。

孔村长没想到他敢回嘴,气得手里的烟袋锅直抖,“为啥?你说为啥?就为你是我大哥留在这世上唯一的血脉,我们得护着你!”

“有什么好怕的?他们还能弄死我不成?”孔令榆不以为意。

“怎么不能?这是小兴安岭,你是猎人,人家要真想弄死你,连一点证据都不用留。”孔村长吼:“你以为当初你爸怎么出的事?”

孔令榆本来还是吊儿郎当的,听到孔村长这句话,身体猛地一阵,就连米乐也抬起了头。

“二爷,你说清楚,我爸当初到底怎么出的事?”孔令榆眦目欲裂,上次说到高家的时候,他明明听到二爷提起他父母,后来又改口说他听错了,他是猎人,耳朵最尖,怎么可能是听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