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不答应,谁也没逼着你答应,我回头就找人去说,不订这个婚。”孔村长点点头。

米乐心里却还是不放心,“我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楚大夫安慰道:“也不要想得太复杂,那姑娘看上狗蛋儿了这谁都看得出来,至于高支书为什么会答应……”

“他毕竟只是高海洋的弟弟,未必真跟高海洋就是一条心,要是能跟村长家结亲,他算是两头都有关系,倒了哪边他都不吃亏。”

“还有一种可能,这是他们家的试探和拉拢。”秦老师在一边闲闲加了一句。

米乐想了想,觉得秦老师说的这种可能性似乎还大一点,如果高家只是想求财,拉拢孔家却是比打压来得更简单一些。

孔令榆问起偷猎者的事查得怎么样。

孔村长叹了声气,“能怎么样?偷猎者只要不再出现,咱们一点办法都没有,查其他村外来人口的事交给县里公安了,但县里是高家的势力范围,就算军分区发话,人家也未必实心实意办这个差。”

“那咱们就只能这么干等着?”孔令榆表情冷硬。

“你看高家这一出一出的,像是要消停吗?”孔村长老谋深算地抽了一口烟。

“那天军分区说了小兴安岭要军管,军管之后偷猎者就再也没机会了,他要真跟偷猎者有关,一定会抓住这最后的机会,咱们现在只能是等。”

孔令榆对孔村长这种消极等待的对策很不以为然,但是又想不出其他办法,回来的路上一直闷闷不乐。

他们路过革委会的时候,米乐突然用胳膊肘顶了他一下,孔令榆抬头,看见高小兰正站在路边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