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扒着帐子看了一眼,刚一露头,就被秦老师热情地叫住,“真是稀客,我以为令榆不来你是不会来的。”
米乐被他说得有些不好意思,也没法再问孔令榆在不在,走进院子跟秦老师和楚大夫打了招呼。
既然进了院,总不好马上走,他在石桌边坐下,接过秦老师递过来的茶水,小口小口喝着,眼睛忍不住往屋里瞟,想看看孔令榆是不是在地窖里看书。
秦老师哪能不明白他的意思,看他难受,说道:“你来找令榆吧?他回家给你做饭去了。”
米乐脸一红,“我,我没找他,就是,下工早,四处晃晃。”
秦老师和楚大夫都要笑不笑地看着他,明显不信他的说辞。
米乐被他俩看得浑身不自在,心想反正提到了,那就问一嘴吧。
“孔令榆这段时间都在这里学习吗?”
“是啊,每天早上来,下午走,有时候我还得供他顿饭。”楚大夫重重哼了一声。
因为那个臭小子,他和眠眠单独相处的时间都变少了。
“那他学到哪儿了?学得怎么样?”米乐没听出楚大夫的抱怨,像个来给小学生开家长会的家长。
“狗蛋儿可聪明,记性好呢,以前是不爱学,现在不知怎么开了窍,学啥都快,是我老孔家的种。”
说到这个,楚大夫又骄傲起来,随后嗟叹道:“要是他爷活着的时候他就这么好学,他爷得多高兴啊。”
秦老师白了他一眼,接着说:“他语文都自己学,数学我教,一点就通,大多数时间还是跟他五爷学俄语,学得可认真了,现在是不兴念书了,不然照他这么学下去,考个好大学也不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