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爷,孔令榆的妈妈都再也没有消息了吗?”米乐问。
楚大夫思量许久,“其实告诉你也没什么,祥印死后,村里来过几个外乡人,打听祥印和狗蛋儿,我们问了,他说是一个外国女人托他打听的。”
“但是那时候祥印已经没了,我大哥把塔丽娅归结为一切不幸的开始,自然不肯告诉她任何事,那人走后很多年,我们都没再收到过塔丽娅的消息。”
“直到有一年,狗蛋六七岁吧,塔丽娅又托人给祥印带回一封信,俄语的,我大哥拿来让我看了。”
“信上写了什么?”
“说她要去美国了,给了祥印一个时间和地址,说她会在那里等三天,如果祥印愿意跟她一起走,就来这个地方找她。”
“所以,她不是真的不想要孔叔叔和孔令榆了是吗?”米乐哽咽,“这件事孔令榆知道吗?”
“他不知道,我大哥不让我们说。”楚大夫叹息道:“说了也没用,祥印人都没了,大哥是不可能让狗蛋儿一个人跟那女人走的,那是偷渡,这是他唯一的孙子了,他舍不得。”
“后来就更没法说了,人都走了,再告诉他也没有意义,反而增添他的念想。”
“那封信还在吗?”米乐的眼睛被泪水糊住,看不清楚大夫的脸。
“在,我收着呢,你要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