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疯魔了一样,写了满满一页我爱你,才把纸撕下来叠好,夹进孔令榆最爱的俄语书里,然后把撕碎的纸揉成团扔进灶坑。
做好这些,他躺回被窝,捂着发烫的眼睛想他走之前还可以为孔令榆做什么。
门外响起急促的脚步声,“五爷你走快点儿,乐乐难受呢。”
“我走不快,”楚大夫气急败坏喘着粗气,“有本事你飞啊。”
他算是白疼这个大孙儿了,一早上把他从被窝里挖出来就拉着他跑,只关心他乐乐难不难受,怎么不问问他五爷这么大岁数了难不难受?
尽管许多怨言,他进屋看到米乐时还是吓了一跳,“这孩子怎么烧成这样?不是吃了药吗?”
孔令榆紧张道:“所以我才急,药都吃了,就是不退烧,我看着比昨天还重了。”
楚大夫拿出体温计,先给米乐量了体温。
“39度7,再烧下去就傻了。”
孔令榆急了,“那咋办?”
“吃药不管用那就打针呗,先来个肌肉针,再挂个点滴。”
孔令榆知道米乐怕疼,有些不确定地看着米乐。
米乐难得在他面前坚强一回,“麻烦五爷了,那就打针吧。”
楚大夫先给他打了屁针儿,又兑药挂上点滴,交代几句注意事项就走了。
送楚大夫出去后,孔令榆发现灶里有个撕碎的纸团,看着像他平时写题用的草纸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