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今天不一样,这是他跟孔令榆在一起的最后一晚,他想为他多做些事,却想不出应该做什么。
“我退烧了,明天就能回去上工了。”他没回头,努力控制住声音里的哽咽。
他要走了,他明天就要走。
孔令榆咬牙,却不动声色道:“出了那么多汗,你现在还虚着呢,多休息两天吧。”
“不了,不在山上盯着我不放心。”米乐心虚地笑了一下。
晚上两人躺进被窝,米乐又像前两晚那样,无限依恋地来缠他,“孔令榆,你有什么想要的吗?”
“你知道我想要什么,你一直都知道,为什么还问我?”孔令榆按住他,眼底欲·火熊熊燃烧,“乐乐,你再这样,我忍不住的。”
“那就别忍,孔令榆,你想做什么就做吧,我,我乐意的。”米乐眼睛红红的,主动握住孔令榆的,一只手向旁边探了过去。
孔令榆这才注意到,他不知什么时候居然把猪油罐拿进屋里。
“乐,乐乐,你真的愿意把自己交给我?”他身体僵住,不确信地看着米乐的眼睛。
他这么久都不肯给他,不是为了给自己留后路吗?既然决定要走了,怎么又愿意了?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我当然愿意啊,不交给你交给谁呢?”我两辈子都只爱过你一个啊。
一滴眼泪从眼尾滑落,孔令榆没看见,他只是觉得,今晚的乐乐特别温柔,乐乐从没用这么温柔的声音跟他说过话。
米乐俯身跟他接了一个绵长的吻,最后一次扶了扶他的腰窝,不无遗憾地说:“我之前不愿意,是对你还有别的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