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偷拿孔令榆的钱这种事,米乐倒是一点心理压力都没有。

他人都是他的,自己只是被迫离开,又没打算分手,孔令榆说过,他的钱就是给他花的。

把小包放回暗格,他又拿了几件换洗衣服,有孔令榆给他买的新衣服,还拿了两条孔令榆的内裤。

他眼泪儿又劈里啪啦往下掉,没想到真的沦落到要看着孔令榆的内裤想念他的那一天。

收拾好东西,他最后看了一眼他们的家,恋恋不舍走出门。

几条狗子和小狍子像往常一样围了过来,他蹲下身,一只一只抱过去。

“铁头,公主,黑子,大毛二毛大黄,我又要走了,这次是真的,但是我还会回来的,我把孔令榆交给你们了,你们帮我看好他,要是他领别人回家住,你们就咬他,还要保护他别受伤,别被坏人欺负。”

“小狍子,这次我不能带你走了,你孔妈妈不会吃掉你,会对你好的,你以后乖一点,少刨坑,平院子的地太费事了,他一个人忙不过来。”

孔令榆站在院外的角落里,眼睛被怒火烧得通红。

他刚才假装去五爷家,转过弯就绕回来,不远不近跟着米乐回了家,看他进屋,就在旁边等着,谁知看到米乐抱着家里每个带毛的都告了一遍别。

他要走,跟那些畜生都这么依依不舍,唯独对他一点也不留恋。

既然这么舍不得这些带毛的,为什么还要走?哪怕他是因为小丁村的一根草留在他身边的他都认了,可他就是要走。

米乐不知道孔令榆什么时候会看到他夹在俄语书里的信,不敢耽搁,起身出了院子锁好门,背着小包袱往村外走。

“米乐,好久不见,”高小红坐在地头上,看到他走过来,热情地打招呼,“你干啥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