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您咋来了?”这时已是半夜,孔令榆家还没熄灯,但也没见他在干什么。
孔村长皮笑肉不笑地看了他许久,孔令榆虽然看着胡子拉茬,精神头倒是好得很。
“说吧,把人藏哪儿了?”
孔令榆一愣,马上收拾好脸上错愕的表情,“把谁藏哪儿了?”
“还跟我装傻?”孔村长一瞪眼睛,“你当你二爷瞎?你对那小知青什么心思我看不出来?他要是真跑了,你能这么淡定?早就什么也不管跑出去找人了。”
“二爷,您,您知道?”孔令榆又是一愣,“您不反对我们?”
“我反对有个屁用?”这句话好像杵了孔村长的肺管子,他忍不住咆哮,“我能管得了谁?我连我自己弟弟都没管住,你跟你五爷一个样儿,没出息。”
这话虽然是骂人的,话里话外却都带着无奈的妥协,孔令榆心里一松,乖乖垂着头,任老头发泄。
“都是他老不着调,把小辈儿都带偏了,你要是断了香火,我死都没脸见你爷。”
孔令榆见孔村长越骂越来劲儿,已经从他骂到楚大夫,只好打断他,“二爷,您这么晚来找我,不能只是为了骂我出气吧?”
“那倒不是,”孔村长这才想起此行的目的,“我来看看你什么状态,是不是魂都丢了,正事也干不成了。”
“高家的事有消息了?”孔令榆来了精神,“您让我做什么?”
“你先说,你把人藏哪儿了,为什么藏他,我再决定让你做什么。”孔村长说。
屋里明明只有他们俩,孔令榆还是趴在孔村长耳边小声回了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