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什么?”高槐腿上的伤不断向外渗着血,疼得脸色惨白,“那都是人家骗你出去的话术,咱们不光是偷猎,还有走私,达到一定数额是可以枪毙的。”
最主要的,是他身上还有小张的人命。
别人或许能得到宽大处理,他不会,一旦他被抓住,那些人一定会查出小张是他叫人杀的,搞不好连高海洋都得被牵连进来,他们高家就真的完了。
想到这儿,他突然觉得无路可退,心中怒火无处宣泄,于是一脚踹在脚边孔令榆的面门上。
孔令榆被反绑了手脚,脸朝下扔在地上,只有仰着头才能看清对方的脚尖儿,这一脚下去,鼻血流了满脸。
“高槐,你没路可走了,现在放下武器自首还来得及。”
孔令榆全不在意脸上的伤,哈哈笑着冲那个偷猎者说:“你可别被他骗了,走私的人是他,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最多就算个从犯,可别为这种人搭上自己的性命。”
那人脸上闪过一丝犹豫,孔令榆还待说什么,下巴又被高槐踢了一脚,差点咬掉舌头。
“老子就算死也要拉你垫背。”高槐眼底泛起疯狂的血色,抢过那老外的枪顶在孔令榆脑门上,被老外一把抢了回去。
两人激烈地用俄语交谈着,过了一会儿,高槐像是被老外说服,冲外面喊道:“我们手里有人质,你们要是乱来,我就杀了孔令榆。”
终于等到里面的回应,肖平稍微松了口气,“你们想要什么?”
“先给我们药和食物,然后放我们走。”高槐喊道。
“走,他们还能往哪儿走?穿国境线去那边,从此开始流亡生活?”肖平有些不能理解高槐的脑回路。
“他走了就是死无对证,最少能把高海洋摘出去,咱们不能让他走。”孔村长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