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令榆看不到自己身后发生的事,只是安心地把头靠在乐乐身上,等着乐乐给他行动信号。

那三人似乎已经商量好对策,高槐冲着窗外喊:“我们这就带着人质出去,还要劳烦孔村长,楚大夫和军代表送我们一程,只要到了边境线,我们就放人质,要是你们敢耍花招,我保证那两个人质一定会死在我前面。”

半晌,对面才传来回话,“我们可以答应你的条件,但是吧……”

三人一起竖着耳朵听院外的回话,还没等到但是后面是什么,就听身后暴喝一声,“现在!”

高槐甚至没来得及回头,就听见几声枪响,两只大狗几乎同时从另一侧窗外破窗而入,紧接着,他用来支撑体重的那条好腿传来一阵钻心剧痛,他再也站不住,直直跪了下来。

接着又一声枪响,他下体一热,透骨寒意袭上四肢百骸,他不敢置信地低头,看向自己已是一团血污的裤裆,发出惊恐的嚎叫,与身边两人共同谱出地狱般的乐章。

小木屋内局势迅速扭转,铁头和公主像是看不懂人类的痛苦,完全不理几人的哀嚎,直接将高槐和那名偷猎者扑倒在炕,一口咬在他们拿枪的手腕上。

院外的人听到连着六声枪响,毫不犹豫地冲了进来,孔祥耻冲在最前面,进屋就看见米乐抱着孔令榆站在地上,孔令榆则还是两手拿枪对着匪徒的姿势。

“艹!最后一枪打偏了,”孔令榆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懊恼,“我忘了他有一条腿先中过一枪,站不住。”

“啊?你打哪儿了?”米乐愣呵呵的,他的手还跟孔令榆脚捆在一起,关键时刻只好把他抱起来转过身去,所以看不到那几个人的惨状,只觉得高槐的惨叫声特别高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