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得不死,”楚大夫哼道:“他要是不死就结不了案,那些人不会放过他,也不会放过他儿子。”

“那我爹的事不就永远没有真相大白的一天了?”孔令榆咬牙,眼圈慢慢红了上来。

“你想得还是太理想了,那件事已经是十几年前,我本来就没指望能把你爹的账找回来,能让他伏法,就算给你爷爷一个交待了。”

孔村长无奈道:“军分区的意思,这件事也不能再查下去,已经迅速结案。”

“还有我妈的事,她当年到底是因为什么走的,也再没人知道了。”孔令榆声音有些嘶哑。

米乐握了一下他冰冷的指尖,安慰道:“阿姨知道啊,等将来我们见到她,可以亲自问问他。”

他知道孔村长说得对,就算高海洋知道,也不会那么好心告诉孔令榆,有些真相注定只能被掩盖,但只要人还活着,他们一定能找到孔令榆的妈妈。

“对了,高槐怎么样了?”米乐故意岔开话题。

“他的犯罪证据确切,判了终身,偷猎的事是人赃并获,他赖不掉,那些亡命徒里有人招认,小张的死就是他指使的,有人命在身上,要不是高海洋死前把一部分罪名揽了,他都够枪毙的。”

对于孔令榆和米乐来说,这算得上是个好消息了,特别是米乐。

高槐的人生轨迹已经发生改变,就算将来减刑,也没办法再对他父母造成什么伤害。

“那他的伤怎么样?”米乐问。

“一条腿废了,还有狗蛋儿那最后一枪,要了他的命根子,以后都娶不了媳妇了。”楚大夫说。

“那样更好,高家一家坏种,到他这绝了后,也能少害些人。”孔令榆觉得大快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