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怎么不问呢?一辈子都快过完了才想起来问我,孔状元是看我老了,看腻了跟我过够了,要放我自由?”
他说完,眼圈和鼻子一起红了,楚大夫连忙一把搂进怀里,小意地哄着,“眠眠,咋又哭了呢?跟小孩儿似的。”
“我跟你一辈子也过不够,死了也埋一起,生生世世来找你。”
秦老师挣了两下,楚大夫也不撒手,气得直骂:“老登,快七十了手劲儿还挺大。”
楚大夫看他这劲儿过去了,转而牵着他的手,笑嘻嘻地对米乐说:
“你秦老师上了点儿岁数眼窝子就浅,这几年动不动就跟我哭一鼻子,让你们小的看笑话了,他是怕哪天到了那边儿找不见我。”
米乐尴尬地笑笑,“您和秦老师还没到七十呢。”
孔令榆被两个老的酸得牙疼,赶紧叫司机过来把他们送回酒店,拿出几沓现钞给楚大夫。
“到哪儿了打电话报备,钱不够跟我说。”
“拿回去吧你,”楚大夫一脸嫌弃,“你当我们这一辈子只守这故纸堆了?别看你是个大总裁,不一定比我们有钱呢,你要是好好尽孝道,说不定五爷还能给你留点儿,再跟我装霸道总裁,老子把大宝藏全花了。”
孔令榆被他五爷训得哈哈大笑,他知道两个老头儿手里有几个钱,但肯定没他说得那么夸张,会这么说,只是不想花他的钱。
“行,您把您那些打着老印的金啊银啊,瓶啊罐的收好,将来给我留着做念想,您有是您的,这是我孝敬的。”
送走两位爷,孔令榆和米乐也一起登上回东北的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