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他和安渡的家。

(他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在底下待了太久,他已经快要记不清自己房间的样子。

特别是现在的房间好像跟他离开前的不太一样。

怎么说呢,这里面的布置有点像他被带坏之前的,还因为之前备考而堆满了试卷和习题册。

备考...

唔,那他现在应该是回到了刚高考完的时间段?

不知道是不是想的东西有点多,又或者是醒来之前都还在受罚,安科只觉得脑仁愈发疼痛。

枕头边的手机震动几下,他下意识拿起来看了一眼,发现是安渡给他发的生日快乐。

生日快乐?

百年的惩罚早就让他忘却过往的种种,只能凭借这副身体的记忆回忆起零星碎片。

今天好像是他成年的日子,也就是他前世被带坏的那天。

安渡这会儿应该在酒吧工作。

身体的急切快脑子一步,安科匆忙下床,却想起自己要是去了肯定会碰到老板。

这是他和安渡渐行渐远的开端。

刚迈出去的脚很快又缩了回来,安科垂下眼眸,身侧的双手捏紧成拳。

他和安渡都是被抛弃的孩子。

他们的初见应该是在他十四岁时,那个时候他已经被抛弃了一个月,在路边捡别人不要的东西吃。

后来天色暗了下来,没有地方住的小安科就想找地方躲起来睡觉,结果被一群小混混给围住。

那群人以欺负他取乐,在他被揍得快要看不见路的时候,是安渡出现了。

很老套的剧情,就像白淑瑜和程杨那样。

不过当时他是真的觉得自己要被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