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脑子里安排完一会儿要做的事,安科又在更衣室里转了转,而后走到吧台前跟安渡说一声才从正门离开。

别问为啥不走后门,问就是后门有两个说话很讨厌的黄毛。

在家里做完自己给自己安排的事,安科随便回复安渡几句,随即在房门口脱掉沾了水的拖鞋,光脚踩在毛茸茸的地毯。

夏天踩这个有点热了,他略显心虚地用脚蹭蹭地毯,把上面的水蹭干净,这才扑到床上抱着被子睡觉。

台式风扇发出低低的嗡嗡声,微凉的风从左到右把他全身都照顾了一遍,舒服得让人想直接睡着。

少年的呼吸在风扇制造的风中渐渐平稳,窗外月光洒落,照在旁边被开了静音却亮着屏的手机上。

“嗯?睡这么早吗?”

于文耀看着未被接听的界面挠挠头,现在已经晚上十点四十分,不过一般这个点他都还在浪。

对于安科早睡这件事他还有点惊讶,只是每个人的作息不同,他也就没有过多在意。

“还想问问他爸妈是不是在国外呢。”

之前他们表演的视频在网上传得有点快,当然这得归功于咱们于社长的钞能力。

后来那些视频不知道为什么被一个米国人给传到了脸书上,让在那定居的安科父母给看到了,直接顺着视频找到他的联系方式。

刚才还打电话问视频中弹电吉他的人是谁。

社团里的人知道安科是被安渡捡来的流浪小孩,所以于文耀才想跟安科确认一下。

算了,既然人家已经睡了还是明天再问吧。

于文耀没有在大事上给别人发消息的习惯,基本都是打电话,结果经常性的第二天就给忘了。

但他懒得改。

……

半夜,睡眠浅的安科感觉到自己被人抱住,嫌热地将人推开些许,然后就被抱得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