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他还一脸的义愤填膺:“当初给我介绍詹茴的,是一个家住外城的帮闲,当时是他跟我说詹茴正在待价而沽,也是他后来引我去找詹不休,此人实在可恶!可是等我派人再去捉他,想拷打一番的时候,这人却不见了。”
孟昔昭脸上毫无波动,他端起一旁的茶杯,幽幽道:“怕是早就死了。”
李淮一顿,有些犹疑:“不会吧,是不是逃走了,一个大活人,要是死了,也不可能死的这么悄无声息……”
孟昔昭吹吹茶水,慢悠悠的说:“怎么不可能,装麻袋里,再加几块石头,保证他几十年内都浮不上来;要是怕有人凫水撞见,那就放在漕运的大船上,给船工一点银两,让他随意扔在哪个州郡的水里,这样就是被发现了,也想不到此人来自应天府。”
说到这,孟昔昭突然呵呵一笑:“不过,这都是比较笨的办法,要是我的话,我才不这么干,抛尸也是有风险的,不如把人诱骗过来,在家里杀了,然后把肉都片下来,做成红烧肉,骨头则砸碎了,喂狗,既消灭了心腹大患,还省了一顿口粮,多划算啊。”
说着,他看向李淮,笑得很是灿烂。
李淮:“…………”
片刻后。
“表弟,我真的再也不敢了。”
孟昔昭轻哼一声,不搭理他。
过了一会儿,他抬起眼,看到李淮抓耳挠腮、如坐针毡、却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的着急模样,孟昔昭放下茶盏,施舍一般的问他:“你不是说你有好事要告诉我吗,什么好事?”
李淮听见这句话,跟听见天籁之声没有任何区别,他眼睛一亮,赶紧坐直了,甚至还往前坐了一点,跟个后辈似的。
金珠看着他这卑微又忠诚的模样,感觉十分微妙。
要是她知道有舔狗这个词,那她一定会惊呼,就是这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