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们过了临闾关,右贤王就不可能再对他们下手了,让詹不休自己一人上路,拿出八百里加急的架势,估计也能赶在匈奴人到达之前面见天寿帝。
但他有个忧虑,那就是,他怕詹不休第一回见到天寿帝,控制不住自己。
……
而崔冶听了他的担忧,又下意识的皱了皱眉。
说真的,孟昔昭对詹不休真是过于关注了,有点好事,就想着给他。
虽然他也想着给自己……但那能一样吗,詹不休是什么人,他崔冶又是什么人?
……
顿了顿,崔冶不动声色的说:“二郎担心的有道理,依我看,詹不休的脾气是个变数,难以自制,不如还是换个更为稳妥的人。”
孟昔昭眨了眨眼:“谁?”
崔冶在脑子里把可以派的人都过了一遍,然后定格在其中一张脸上,他微笑起来:“臧禾。”
孟昔昭一愣,“你怎么想起他来了?”
崔冶:“此人有想要表现的欲望,和匈奴人谈判的时候,他就试图要引起你的注意,不如借此,给他一个机会。况且他的官职不高也不低,做起事来,身份适合,游刃有余。”
孟昔昭若有所思。
但是他又想起一个问题来:“臧禾是探花出身,他和右相……”
右相桃李满天下,朝堂里一小半的官员都是他的人,孟昔昭有点担心这臧禾也被笼络过去了,那不就给别人做嫁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