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逢秋呼吸都粗重了, 还一脸狰狞的摆手谦虚:“怎么可能呢,孟大人别说笑了。”
孟昔昭:“……”
“我可没有说笑,臧员外郎如今已经是五品的大夫了, 陆郎中走这一遭,立的功比臧员外郎还高, 陛下肯定会给你升官的,不知陆大人可听说了,我的上峰,鸿胪寺卿韩大人不幸罹患脑疾,一直在家修养,陆大人在匈奴人面前表现得这么好,待韩大人退下来,这鸿胪寺卿,很可能就是您的了。”
陆逢秋:“…………”
鸿胪寺卿是四品官,他今年还不到三十五,就能当上四品官的话,哪怕是熬,也能熬出一个上三品的大员之位了。
泼天的富贵就在前方,但陆逢秋一边觉得惊喜,一边又觉得凄凉。
走了一次匈奴,他现在对外国都有阴影了,听说只要有和亲的事宜,鸿胪寺卿就必须跟着一起出发,下一次,他可保证不了自己还能全身而退……
陆逢秋这人就是悲观,中原送公主和亲多少次了,不也就这一次,对方的国主死了吗,这种事能出现一回就挺不容易的了,怎么可能还出现第二回呢。
在匈奴待着的时候,陆逢秋很听孟昔昭的话,可真要说他俩有什么交情,其实也没有,他们的关系根本没那么好。
此时此刻,陆逢秋就不太好意思跟孟昔昭说自己的想法,他怕孟昔昭嫌他胆子小。
可惜了,他没有问,要不然的话,孟昔昭当场就能打消他的疑虑。
因为,以后再也不会有公主和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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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了这顿饭,陆逢秋因为要去拜访自己的好友和恩师,告诉他们自己已经平安归来,所以很快就走了。而孟昔昭没有这一层社会关系,他便从雅间里走出来,在大堂找了个角落的桌子坐下,让金珠去给自己点一壶茶,两盘点心,然后就这么坐着,听这满堂食客热热闹闹的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