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韵有种直觉,他今日的自作主张……怕是又要起反效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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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就到了上朝这天。
十一月末,马上就进腊月了,应天府也是寒风刺骨,每个大臣都恨不得穿五层出来上朝。
这也是孟昔昭第一次来待漏院,他品级不够,没法去前面跟自己爹一起喝酒吃点心,只能在后面排着,好在臧禾也在这,他俩还能做个伴。
武官则在另一边,丁醇自己带着詹不休,对于他这个小小统领也要进殿领受封赏,百官里不少人都有意见,但当初的送亲队伍,却觉得本应如此。
要是没詹统领出手,一上来就灭了匈奴的威风,后面哪会如此顺利呢,詹统领也是大功一件,必须给赏!
进待漏院之前,附近有小贩推着车来卖热乎乎的早点,孟昔昭买了个酥饼藏在袖子里,现在他是吃一点,就抬头看看詹不休那边。
没办法,他确实是紧张。
十年前,詹不休七岁,七岁小孩已经属于是长开一些了,如果有人见过他,很可能就会提前把他认出来。
好在跟詹慎游有旧的人,关系好的,都被派出去戍边卫国了,关系差的,则多数都已经位高权重了,看不到站在队伍尾巴里的他们。
一边担心有人认出来詹不休的身份,一边也担心詹不休会控制不住自己,哪怕只是一个眼神,都有可能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好在至少等待的这段时间里,没有任何问题,很快,内侍就过来开门了,大家排队进入皇宫,只是到崇政殿的路,不短,所以原本还算整齐的队伍,很快就松散下来。
孟昔昭这才松了口气,感觉今天稳了。
但很快,他就发现自己这口气松的太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