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够倒霉的,尚西关前段时间一直在兵营里待着,没怎么回应天府,回来以后,因为前些天过得太素了,他几乎天天都在家里跟侍妾混在一起,吃了睡、睡了吃,过得跟猪一样,哪怕听说了匈奴单于殡天,他也没放在心上。
反正没闹到打仗的地步,那就不叫事。
直到现在,他才意识到自己犯了多大的一个错。
尚西关心里很慌,但又无法确定,他想问问别人,可他站的这个位置,是第一排的最后一个位置,想说小话,有点困难,而且他身边就两个人,右相跟他不是一个路数,两人几乎没有交流,后面的则是一位王爷,管宗□□的,平时上朝就是凑数,他跟他也说不上话。
搞得他现在就是想问问这人叫什么,都找不到人可以问。
慌乱之下,他还下意识的找起另一个人来。
枢密使耿文锦,此时站在孟旧玉身侧,正跟别人一样,都是一脸事不关己的看着詹不休。
尚西关:“…………”
你要是知道他是谁,你还能这么事不关己吗!
耿文锦是文官,人家是中途才调到枢密院来的,之前他也在六部里混,所以对武官这边的了解,比较少,他连詹慎游都不熟,更何况是詹慎游的儿子呢。
别说长相了,就是名字,他听了,也一点印象都没有。
人要是没做亏心事,也不会这么怕鬼叫门了,尚西关佯装镇定,其实慌得不行,他拼命地在心里想对策,都没注意到,孟昔昭打退下来以后,就一直悄悄的关注着他。
他有点拿不准。
看这样子,尚西关已经彻底认出詹不休是谁了,那他会不会突然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