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有些得意,他没有立刻说话,而是微微的直起了腰,才端着一脸高深莫测的表情,说道:“你问吧。”
孟昔昭也没注意到他的小动作,只是竹筒倒豆子一样,把自己的疑问说了出来:“是这样,我有个朋友,他在得知我想外放之后,十分的生气,而他生气的原因是,我没有跟他商量,但我觉得,我用不着跟他商量,因为,我们只是朋友啊,我的事,我自己决定就好了,你说我想的对吗?”
孟昔昂缓缓的眨了一下眼。
然后惊吼出声:“你想外放?!”
“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跟家里说!也不跟我们商量商量?!”
孟昔昭听了他的质问,却突然一指他,激动的就像是哥伦布刚发现新大陆:“你看!你看!!就是这样,大哥你生气我就能理解,因为我是你弟弟,你发现我先斩后奏,生气是应该的,可一般的朋友不应该这样吧,你说,他会不会没把我当朋友,而是当成别的什么了?”
比如,只听他话、也必须听他话的臣子,再不然就是,太缺爱,太子把他当成自己的半个家人了。
这二者区别太大,孟昔昭要采取的措施差别也太大,所以才来找自己大哥出主意。
孟昔昂听他一点悔过之心都没有,甚至还拿自己当参照物,气的当时就想给他上一课。
但是转念一想,他又觉得奇怪。
朋友??
二郎早就不跟以前认识的狐朋狗友往来了,如今经常走动的,也全是同僚,好像没人能称一句朋友吧。
额,詹不休似乎算一个,但那詹不休不是还在南诏带兵打仗吗?
孟昔昂眨眨眼,突然问了弟弟一句:“你这朋友生气之后,你怎么处理的?”
孟昔昭如实回答:“还能怎么办,乖乖听着呗,然后再说几句好话。”
孟昔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