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领听着百姓们的话,心里那叫一个舒坦,看看,他找的这个人选多好,其实殴打朝廷命官就是要处死的,但谁让赵澄立为人厚道呢,大家又不喜欢官府,当然会向着赵澄立。
孟昔昭借着这个机会,目光在那蓝衣服的头领脸上一闪而过,然后,他皱起眉,一拍惊堂木:“肃静!”
外面的人顿时噤声了。
“本官的话还没说完,你们吵什么吵!”
百姓看着孟昔昭的眼神顿时不满起来。
嘿——你前几天不是挺和善的么,今天怎么那么凶了。
孟昔昭却不管他们,只看着赵澄立:“判你绞刑,已是仁慈,你在粮仓之前,殴打刚来上任的谢同知,这种行为,等同造反!本官便是判你一个凌迟,或是夷三族,你们也无话可说!”
赵澄立一听夷三族,顿时慌了:“大人,是我一人的过错,与我族人无关啊!”
孟昔昭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一些:“那好,那你便把你的同伙招出来,若你诚心悔过,念在你也是被人蛊惑的份上,本官不仅饶了你的家人,还能饶你不死。”
本来铁定要死,现在可以改成不死了,赵澄立整个人都激动了,可他再激动,这时候也只能激动的回答:“可是大人,小人没有同伙……”
头领紧张的眼睛都直了,听到这话,这口气刚松了一半,然后又被孟昔昭的惊堂木给惊了回去。
“没同伙?!”
“没同伙的话,你一个码头搬货的工人,又怎么知道谢同知何时出门,要去往哪个粮仓,没同伙蛊惑,你吃饱了撑的去殴打谢同知,谢同知今年才二十来岁,到隆兴府是第一次外放做官,别说名声坏不坏,他连名声都还没有过呢!没人引导,你为什么突然想要殴打谢同知,难不成,他长得格外不合你心意,所以你一看见他,就恨不得打死他?!”
赵澄立被骂的人都懵了,而这时候,他也开始奇怪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