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纸包正在以龟速被崔冶拽回去,突然,另一边传来阻力,崔冶抬头,看见孟昔昭鼓着脸颊,一副十分生气的模样。
他稍微一用力,崔冶立刻把手松开,然后,那个纸包就到了孟昔昭面前,只见他三下五除二,把纸包重新包好,然后气鼓鼓的放进了自己怀里,他说道:“我带回去吃。”
这纸包刚刚是从崔冶怀里拿出来的,如今又贴身放在了孟昔昭的怀里,他甚至能感到纸包上传来的温热。
再抬眼,崔冶此时正欣喜的看着他,仿佛他刚刚拿走的不是一包糖,而是他给的定情信物。
孟昔昭:“…………”
他后悔了。
有些话,不说破很尴尬,但说破了,更尴尬。
感觉自己招架不住崔冶的眼神,孟昔昭便转开头,只看着墙上的字画,“明日我就走了,这次回去,很久都不会再回来了。”
崔冶闻言,嗯了一声:“我知道,二郎一路平安,等有时间的时候,我便去看你。”
还看?!
不不不,你还是别看了。
孟昔昭张了张口,委婉的拒绝道:“隆兴府山高路远,殿下应当保重自己的身体……”
听他提起自己的身体,崔冶怔了怔,他连假装不吃饭这种事都做得出来,可自己身体上真正的隐患,他却从来不提,只是笑笑:“无妨,路上消磨的精力,等看到二郎以后,就能成倍的补充回来了。”
孟昔昭:“…………”
靠。
你这是暴露以后,就彻底放飞自我了啊,连装都懒得装了。
孟昔昭从未感觉如此棘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