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愣了愣,问,“她妹妹叫什么?”
孟昔昭:“苏若存,若即若离的若,浩气长存的存。”
女人一怔:“苏若存竟然还有姐姐?”
孟昔昭不动声色的嗯了一声:“看来姑姑知道她,那她如今过得还好吗?”
女人张了张口:“苏若存去年就已经死了。”
孟昔昭心跳一滞。
即使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真的听到这样一句盖棺定论的话,他发现,自己还是难以接受。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听到自己的声音重新响起:“……什么时候?”
想起那个只见过一面的小娘子,女人的神情也低落了不少:“九月,具体的日子我不记得了,大约是她到东宫的第三日,进了东宫的女子,大多都是哭哭啼啼,根本听不进去话,只有她是安安静静的,让干什么就干什么,坐在屋子里,只低着头,一遍一遍绕着荷包上的线绳,看起来很是乖巧。”
叹了口气,女人继续道:“因为我是齐国人,安抚这些小娘子的事,总是落在我头上,那一日我连话都没跟她说过,叫其他人不要哭了,然后我就走了。谁知第二日,她就被侍卫拖去了刑房,说是,她不知怎的,惹怒了太子殿下。”
孟昔昭抿着唇,他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甚至想直接起身,不再听后面的事。
但他还是稳稳的坐在这,而女人也于心不忍,并没有说太多的细节:“总之,她死之后,本来是要丢去乱葬岗的,但太子对她十分厌恶,知道齐国有入土为安的习俗,便命人把她烧了,骨灰洒到井底,还让大巫做了个诅咒仪式,咒她死后找不到回家的路。”
孟昔昭一声不吭的听着,封建迷信他不关心,但这里面浓浓的恶意,他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