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如今,她也没时间在意这个,骑上马,一路往西南逃命的时候,罗萨花心情复杂的回过头来,又看了一眼曾经的宁仁府。
她以为孟昔昭说的向西走,是让她逃出皇宫,可到现在她才明白,孟昔昭说的西,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要自己放弃南诏的大部分国土,退守西边,同时,也要小心她的西侧——大理国。
呵。
罗萨花想笑,却无论如何都笑不出来。
孟昔昭放她一条生路,还为她规划好了未来,而她明知道这一切,却只能按照孟昔昭说的那样做,因为,他知道她有侥幸心理,如今未到绝境,她是不会放弃南诏的,那么,她就只能像孟昔昭规划的那样,像一尊雷打不动的雕塑,死守在齐国和大理之间。
她知道孟昔昭这样做,是要她来当抵御大理的第一道防线,可她还没法生气,因为无论如何,南诏如今,还是有希望的。
夜色下,马匹驰骋在旷野当中,直到再也看不见宁仁府了,罗萨花才把头扭了回来。
望着宽阔的同时、也令人恐惧的荒野,罗萨花紧紧咬住了下唇。
早晚有一天,她会再见到孟昔昭的。
她要让他看看,自己不是他手中的提线木偶,她的结局如何,绝不会由他来定。
…………
*
孟昔昭睡了一夜,等到第二日,他迷迷糊糊的被人叫醒了。
只睁开一只眼,他睡眼惺忪的看着崔冶:“怎么了?”
崔冶衣冠整齐,坐在他身边:“罗萨花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