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们深知如今的安宁都是孟昔昭带给他们的,可自从府衙被南诏人入侵了一回,孟昔昭就再也没露脸过,听说是病了,大家还自发的去寺庙、道观,为他祈福。
直到前段时间南诏灭国,大家这才知道,原来孟知府病了是幌子,实际上,他是真的被抓到南诏去了。
这一路险象环生,大家看不见,但是能脑补,再加上有得到消息以后,顿时精神振奋起来的金珠等人在,她们从中运作了一番,于是,如今隆兴府人人都知道,孟昔昭是灭掉南诏的大功臣,而他也要回京城去了,不能再当这里的知府了。
两边的百姓对孟昔昭依依不舍,情绪激动的,还当场哭了出来,其实他们也不知道孟昔昭到底在哪里,就只能对着路过的每一辆马车哭。
孟昔昭:“…………”
望着百姓们的真情流露,孟昔昭抿了抿唇,把开了一条缝的车窗关上,然后又坐了回去。
他小声说道:“我怎么感觉这么心虚啊。”
顿了顿,他又说:“我受之有愧。”
接下来,他的声音更小了:“其实我什么都没做……”
崔冶一直听着,见他说完了,他才握住他的手,轻轻捏了一下:“谁对他们好,百姓心中是有数的,二郎也不必妄自菲薄,你以为你什么都没做,可你是着着实实的,救了无数百姓的性命。”
孟昔昭闻言,又转过头,看向窗格外面的众面孔。
崔冶问:“舍不得了?”
孟昔昭老老实实的点了一下头:“有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