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冶眨眨眼,看着他,说道:“我确实嗜甜。”
孟昔昭听出他的话外之音,咬着勺子,有些疑惑的抬起头,明白过来之后,他笑了一声,放下瓷碗,从善如流的坐到崔冶腿上,捧着他的脸,先低下头,伸出舌尖,把他嘴唇上残余的甜味儿轻轻舔掉,然后重新抬头,看着崔冶乌沉沉的双眸,他的瞳孔微微放大,鼻间的呼吸,也比往日乱了一些。
孟昔昭勾起唇:“殿下,你可是君子,君子要戒骄戒躁啊。”
崔冶闻言,挑起眉头,“二郎知道的,我从不是什么君子,我是登徒子。”
说完,他按着孟昔昭的后颈,让他低下头来,夏日已经接近尾声,崔冶又长期服药,他这里已经不再使用冰盆了,燥热一点点的上升,萦绕在两人相贴的肌肤之上,薄汗渗了出来,不过没人在意。
若每一年的夏天都是这样快活,那崔冶宁愿以后的四季,日日皆夏天。
……
郁浮岚从外面回来,见大殿的门关着,张硕恭在一旁的长廊边值守,他也见怪不怪,走到张硕恭身边等着。
张硕恭看他一眼,问:“如何了?”
郁浮岚摇摇头:“还没定出个结果,闫相公带着札子来见陛下,陛下一读完,就暴怒,把三司使关押了起来,甘太师为他求情,说其中必有蹊跷,要求明查,闫相公自然是不同意,孟参政也说,证据确凿,不用审查,可不管这些人是如何的争吵,陛下都没有说话,依我看,他心里还是向着三司使,准备给他一个机会。”
张硕恭皱眉:“但经此一事,他的三司使总是做不下去了吧?”
正常来说,应该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