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冶:“…………”
最终他还是劝着孟昔昭打消了这个想法。
诗词可以自己编,罗袜和肚兜……他们两个男人,上哪去找贵妃用过的贴身物品,万一找的不对,让天寿帝看出端倪了,那不就功亏一篑了么。
再说了,崔冶真心觉得,就这一首词,已经足够把天寿帝打击的体无完肤了。
孟昔昭作为出了这个主意的人,他都不敢像崔冶这么有信心,而是反复推敲,为求效果、层层加码。可他问崔冶为何如此笃定此招一定能成,崔冶也不告诉他缘由。
因为他不好意思说,也不敢说。
难道他能说,他觉得这首词必然有奇效,是因为他忍不住对天寿帝将心比心了吗?
假如写出这首词的人是孟昔昭,假如是他日日跟自己亲亲抱抱,而离开他之后,转脸就对另一个人倾诉衷肠,且那个人,才是他真心爱慕的人,崔冶只是稍微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就觉得五内俱焚,心脏仿佛被一根烧红了的针狠狠刺入,让他本能的闭上眼,迅速将这画面从脑袋里驱赶了出去。
他甚至有种预感,如果他再多想一会儿,那未清除的余毒,就会欢欣鼓舞的卷土重来,然后过年一般的把他带去阴曹地府了。
……
仅仅想一想,就如此让他无法接受,诚然,天寿帝对甘贵妃的感情,肯定是不如他对二郎,可天寿帝的深情十年如一日,也是大家有目共睹的。此等杀人诛心的毒计,崔冶都有点担心,他会不会在看见这首词之后,一下子,就把自己给气死了。
那可真是便宜他了。
至于这些想法为什么不敢跟孟昔昭说……那就是他的唯心论在作祟了,他不信鬼神,却在某些方面格外的执拗,总觉得,有些事烂在肚子里就好,不能说,因为不说,就不会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