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也都不重要,那是南诏的内部事务,如今他们的国土就剩下一小条,当真是夹缝当中生存,附近的任何一个国家,只要起了心思,他们的生活立刻就会变得更加艰难。
罗萨花足够冷静,她连国仇家恨都能忍,控制住南诏以后,她选择对齐国求和,也在孟昔昭的意料之内。
至于她是准备接受齐国的条件,花钱把贞安罗赎回去,还是不赎,花一部分的钱,买齐国暂时不对他们赶尽杀绝,那都跟孟昔昭没关系,孟昔昭盯着这张纸条,脑中唯一的念头是,南诏投降求和,大军就不必再东征西讨,也就是说,他们要回来了。
抿着唇,轻轻一笑,抬起头来,孟昔昭当着崔冶的面,把这封密信放在蜡烛上烧了,然后,他转过头,对崔冶说道:“真应该让我大哥来看看,有你在,他还做搜集众臣情报做什么,根本就是毫无用武之地啊。”
崔冶:“话不能这样说,往后,我在暗处,大哥在明处,各有各的方便。”
孟昔昭:“…………”
这是崔冶第二回顺着孟昔昭的说法,称呼他的家人了。
孟昔昭忍不住看了他一眼:“还没到那份上呢,你改口也改的太顺溜了。”
崔冶叹息:“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了,这话自己就说出来了,我控制不住自己。”
孟昔昭:“…………”
无耻。
*
崔冶的情报固然是快,但也就是比旁人快几天,没过多久,南诏政变,公主挟天子以令寨主的事,就传到了朝堂上。
霎时间,朝堂上一片鄙夷之色,所有人都在嘲讽南诏气数已尽,竟然让公主夺权,行那牝鸡司晨的事,真真是没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