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鹤林自然知道这件事,严鹤林叫住一个服务员,拿出一块大洋递给服务员,“替我给白玫瑰送个花篮,就说是严少爷给的”严鹤林说完,又拿出一块大洋,当做赏钱,“怎么那么大方”服务员走后,霍岩问道。
严鹤林把玩着手里的大洋,放到嘴边吹了一下,发出清脆的声音,“秘密”严鹤林笑道,霍岩也没有继续问,拿起桌子上的酒杯和严鹤林碰杯,两人一饮而尽,“时候不早了,先回去吧”严鹤林放下酒杯说道。
“怎么,不去看看佳人”霍岩笑道,严鹤林摇了摇头,“不必,还是回家写文比较好”严鹤林说着把帽子戴在头上,霍岩也放下酒杯,两人一起离开。
后台,才下场的白玫瑰看着后台堆满的花,无所事事的坐在休息室特有的椅子上,手里的烟斗缓缓升起烟雾,给艳丽的面容带上迷离,“宋小姐,我们少帅有请”进来的副官被这一幕晃了眼,稳了稳呼吸后才说道。
“你家少帅又是谁,整个租界区多的是想见我的”那抹红唇就像致命的玫瑰,随着妙音带来诱人的气息,白玫瑰本名宋雪本来只是一个普通家庭里的女孩之一,因为家里实在揭不开锅,宋雪在六岁的时候就被卖给大丽花做打杂。
随着年龄的不断成长,原本打杂的宋雪渐渐出落的亭亭玉立,就从原来的打杂变成了舞女,随后,一次意外,宋雪在台上一展歌喉,由此成名,大丽花的老板看重了宋雪的能力,一举把宋雪打造成白玫瑰。
“想必宋小姐还不知道雷某吧”副官想要回去禀报,雷井研就已经走了进来,“少帅”副官连忙让开位置,雷井研径直走到宋雪面前,“不知宋小姐愿不愿意见一下雷某呢”雷井研看向宋雪的眼神带着侵略。
“不见”宋雪站起来,离雷井研的距离很近,烟吐在雷井研的面前,宋雪伸手在雷井研胸口点了一下,转身离开,只留下一抹倩影,雷井研站在原地,眼里带着势在必得,“少帅,用不用”副官说道,“不用”雷井研大步离开。
严鹤林和霍岩走在路上,夜晚是属于有钱人的狂欢,道路上的人并不多,甚至可以说没有,严鹤林看了看霍岩,想说什么,又没有说,霍岩也看了看严鹤林,欲言又止,气氛有些冷清。
“我”两人同时开口,严鹤林笑了笑,“你说”。“我知道你想做什么”霍岩说道,“但是写文章真的没有太大的作用,好多人都读不起书也看不懂文字”霍岩负手而立,严鹤林听了霍岩的话,笑了笑。
“我知道,我原本想唤醒这些麻木的人,但是我知道,没有多少人能够看得明白”严鹤林说着,看了看灯下的影子,原主的出发点是好的,但是原主没有体会过贫苦的生活,不了解底层百姓。
“我想改变这样的现状,我想拿起武器来,先让每一个人都能够安定下来,才唤醒他们”严鹤林的语气带着笃定,“好,我陪你一起”霍岩看着严鹤林,目光带着坚定,亦如两人握在一起的手。
在当下,没人知道自己的决定对不对,但是人生如棋局,落子无悔。两人继续向戏班子走去,灯光把样子拉得很长,“对了,霍岩你怎么知道我在做什么”严鹤林问道,“因为这个”霍岩说着从袖子里拿出一封信。
说是一封信,但是却只有信纸,“那天有人给了一盒火柴,火柴盒里就装着这个,我想应该是把我当成你了”霍岩说着,把信递给严鹤林,严鹤林打开信,信是用标准的毛笔字写得,可以看出写信人的风骨。
只见信上开头写着飘絮先生亲启,飘絮是原主的笔名,取自《过零丁洋》里的‘山河破碎风飘絮,身世浮沉雨打萍’,原主觉得这又像自己的身世,也表达出自己不惧生死的决心,信的内容主要是讲述了看到了原主的文章。
然后觉得原主是位很有抱负的人,希望原主能够加入他们,能够为抗击倭寇尽一份力量,最后的署名是贺邱泽。贺邱泽是当时的进步人士之一,原本也是一方的军阀,后来倭寇入侵,贺邱泽带着自己的军队拼死抵抗。
手底下的军队由原本的数万精兵变成了两千人,后来贺邱泽带着自己手底下的兵转移到地下,游走在各个地方,形成情报网,原剧情里,贺邱泽后来在一次行动中带着炸药包和敌人同归于尽了。
原剧情里也有这样的情况,但是原主还没来得及联系上,倭寇就进来了,原主为了保存贺邱泽以及其部下的力量,吞了这封信和已经写好的回信,然后和戏班子一起葬身在所谓的宪兵院里。
“我想,这是我们应该走的道路”严鹤林看完信,眼里星光熠熠,这是我们所想要走的道路,一条披荆斩棘的道路,不论前方如何,我们都将无所畏惧,“这条路,我和你一起走下去”霍岩看着严鹤林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