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全身上下就只披了一件浴袍，乌黑的湿发带着氤氲的水汽慵懒散落，衬托的他精致面容更加瓷白。

从发梢低落的水珠低落到莹润光泽的柔嫩皮肤上，他懒懒地坐在椅子上道：“你可以进去洗了。”

林卓延没有进去，只是随手拿起了一个毛巾将楚染的头发擦干。

少年身上淡淡的沐浴露气息他很熟悉，不同的是这淡淡气息与专属于楚染的体温裹挟，成了独属于他能让自己心脏怦然跳动的气息。

“你把张浅浅的签名拿出来做什么，难道你还指望她给你一点幸运？”

林卓延笑了一下，他道：“刚刚苏航打电话他管我要，我答应给他两张。”

楚染并没有因为是他特地给林卓延带回来的东西而过问太多，也没有问他既然喜欢为什么还要给苏航。

反倒是林卓延他没有听到楚染的疑问，他主动开口问道：“你知道我不追星吗？”

楚染喝了口水点点头，少年翘起粉润的唇，那双眼眸之中浮现出点点的狡黠：“我当然知道你不追星，我还知道你是为了跟我缓和关系才给我发了硬邦邦的消息，那时候我还在生气，所以懒得搭理你，还故意……”

话说到这里的时候，楚染的脸颊已经被林卓延捏住了。

他指节用力，将少年软乎乎的脸蛋直接捏成了‘小鸡嘴’。

“小坏蛋，你果然是故意的。”

林卓延当然没有忘记他独自怄了好久。

现在这件事情再次提起并且被楚染亲口承认，林卓延心中说不出的轻松。

楚染嘻嘻笑了笑，拉住他的手说：“那也都怪你啊！”

“好，怪我。”

他很多年的愿望都是希望能够跟楚染这个小狗皮膏药分开，可是突然有一天他主动离开了，可他却没有意想中的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