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他还是不懂楚染这样的人。

他明明根本没有多大的野心，可做任何事情的似乎都很认真。

莫名地，言锦煜对楚染不禁心生羡慕起来。

因着楚染从未上过什么学堂，自小读书便是靠自己悟性，所以将军生怕他对读书门道太过名声，赶紧趁着考试之前帮他找了几个老师来。

虽说这只是临时抱佛脚，可是最起码也能叫他知道什么是能说的，什么是不能说的。

几个老师，几乎榨干了楚染的所有空闲时间，导致言锦煜整天闷在楚染的房间里，气的牙牙痒。

楚染回到房中的时候已经将近半夜，虽然时候不早了，但他身体已然康健了许多，即便到这时候也并未觉得累。

他洗了一把脸，只是等他去拉开床帘的时候，才发现言锦煜正坐在他的床上。

昏暗的环境给俊逸不凡的男人脸上增添了一层阴翳的滤镜，男人的侧脸轮廓本就精致硬朗，如今加上有些阴沉的表情充满怨气的眼神，便更叫人见了心中发寒。

楚染攥住床帘的手不禁紧了紧，他唇角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来：“狐、狐狸，你还没睡呐。”

楚染是怕鬼的，但说实话，现在言锦煜的怨气简直比鬼还重。

言锦煜不禁轻哼一声：“您还记得我的存在？”

楚染就是个骗子，告诉他在凡间生活就要守住凡人的规矩，早睡早起，锻炼身体。

好家伙，他早睡早起，楚染早出晚归，满打满算他已经七日没见到楚染了。

今天若不是在这里堵着他，恐怕还是见不到楚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