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青绵只言不语,她静静在一旁听,想起前世境遇,心中冷意四起。遂站出来,“父亲这是说的什么话,叫女儿听了好生心寒。”
前世,穆青绵是最不屑哭涕这招的,只不过如今来看,清高已不再重要。
说着,她便哭了起来。
穆云富没曾想穆青绵会在院中听到这些话,就连罗娇也没想到。
她方才不是已经离开了吗?
“绵儿你怎在这里?”
说着,穆云富有些恼道:“是谁教的你,在此处偷听尊长的话。”
青绵才不会管对错,此时只当是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
“这明明是四妹妹的错,为何要我替她担了。好生没道理!父亲方才还说我与四妹妹并无二致,可袁公子是何身体状况您不知吗?您明知嫁进袁家过的是何日子,却还要我嫁去?这如何是并无二致,分明是父亲偏心!”
翠暖何曾见过她家三姑娘哭得这样可怜,她虽是庶女,可也是一贯娇纵着长大的,不曾受到这样的委屈。
她的脸七分似罗娇,一张玉润的小脸如今淌满了泪水,像极了罗娇年少时与他哭闹的模样,穆云富瞧着,当真动摇了几分。
可想到他一口应下袁家的婚事,已是不能更改。便为难起来,看着穆青绵的模样,只能从口齿间生硬地挤出一句话:“袁家在清河独大,又是世代清流,你嫁过去,也不算低嫁了。”
青绵哭道:“可袁公子没几年可活了!”
“三娘,你怎的如此不懂事!”
穆青绵哭闹时,只听身后响起一道沉厚的老声。
穆云富素来宠爱罗娇,老太太不放心,故而带人来。瞧见院中这情形,她面上一沉。
果不其然,这罗娇母女就不是什么省油的灯!穆青绵竟哭的这样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