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澄说的话不无道理,只是前世她喝下鸩酒时便起愿此生不再因一己之利而受制于人。何况要她去讨好一个知州之子?
“若我不曾猜错,敏姨娘当下最关心的是放在她手上的管家之权,而昨日袁沣出面搪塞迷香之事,掩盖真相,怕也是为了这位敏姨娘。既然如此,我何必与她去争宠?”
“可您是这知州府的大娘子,管家之权理应在您手上才是。”
“什么是管家之权?”青绵只问这一句。
柳澄说:“自是代表了这一家主母威严,使这府上井井有条,谁人都不敢违逆。”
说罢,柳澄犹疑地看向穆青绵:“姑娘。”
她实在不明白她的意思,这人人都想要的管家之权为何在她家姑娘这里,好似并不重要。
“只是在我看来,这管家之权便是忙活了尽数与己不相关之事,白白为一大家子人操劳。若有人愿意为此付出心血,我拱手相让又何妨?”
她心系的只有随着她陪嫁过来的那些庄子与铺子。
既然所有人都认为她该对管家之权上心,那她去学上几日也无妨。正好,她可以用她本来便不想要的管家之权作为交易将那些本就属于她的庄子与铺子拿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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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且将今日的情形细细与我说来。”
从凉亭回去,茹姨娘赶在日头落下之前,便去找邱敏。
“敏姐姐,今日我按你的意思,事先叫了人来,姐几个围在凉亭议论穆青绵。这些话也如安排好的一般,尽数被路过的穆青绵听见了。只不过,她听罢以后,全然不动怒,反倒息事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