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郎……”
袁沣此话说的令邱敏心一沉,“我一贯听从大夫人的教导,不曾逾矩。”
“昨日迷香一事,竟不是你的安排?”
原本知道袁沣指的是此事,可邱敏没有想到,袁沣竟然毫不顾忌她的脸面,连试探都不曾,就这般质问于她。
“婚房确是我派人打理,只是那日疏忽,不曾想过会出此等纰漏。大夫人已经命人责罚过,今日,我亦同大娘子致歉了,大郎还要我如何?”
“今日我凑巧路过凉亭,听了一些闲话。”
袁沣瞧邱敏急恼,索性收敛了话风,按着性子不再戳穿,只是徐徐道:“敏儿,你只是一时疏忽,可旁人如何想,你便由不得了。若那穆青绵不肯将此事揭过,治你一个失察之罪,你可能安然无恙?”
邱敏听罢,不再看袁沣,只是缓缓低下了头:“敏儿日后定当仔细谨慎,不再出此差错。”
“旁人指给我为妾,皆是母亲的执念。只因袁家至今没有子嗣,后继无人。可你不同,敏儿,你与她们不同。”说着,袁沣便咳嗽起来:“那些女子都是从勾栏瓦舍买回来,或是自贫苦之地出身。她们不知你我自小一起长大之情,更不知你我对袁家的忠心与情意。”
瞧他又咳起来,邱敏起身拍他的后背:“你慢些说,莫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