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的生死呢?又有何解。
即便只几面之缘,即便不知因何种种。
即便梦中的她不是个好人。
他亦不愿他梦中之事得到印证。
“表嫂可有上京之意?”
青绵出神间,听罢顾长澧之言,复而顿住,不知他因何发问。
她摇头,耳边的玉坠随着她的动作亦晃起来。
“未曾。”
他听到这个答案,并未放心。只是他所梦之事太过古怪,又残缺,不知因果,贸然询问,只怕冒犯。
他抬起手臂,伸出,做一个“请”的姿势。
二人一道下山。
“我听闻三堂弟于穆家赌坊赌输了,却耍赖将账目记在了表兄名上,此事可叫穆家老爷为难?若表嫂不责怪于我滋事,此事我先禀于表兄,由他先行处置,将三房的账目填平。”
青绵本不怕事,她近日来已有想过,等过几日她回袁家提起此事,必会有一场风雨要起,毕竟那袁家三房的长辈可不是好相与的。
若顾长澧肯于她之前先提,倒解了她的困境。
“多谢表少爷。”
“表嫂不必客气。”
说罢,他又道:“表嫂不必声声都唤我为表少爷,亦可唤我汀兰。”
汀兰?
这名字好耳熟。
可萧钰峙的字不正是长澧吗?
或是别称?
青绵不再纠结于此,不过多时,她二人已于山脚之下,她想起还在寺中等着自己的罗娇,欠了欠身,与顾长澧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