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绵带着柳澄进去,点了一间包厢。她坐在一品厢楼的最顶楼,眺望着满城光景。
不知不觉间夜色将至,于昏黄间,街集亮起灯盏,绵延不尽,像金色长河。
青绵回眸,只见柳澄恭敬地伺候,站在一旁,她笑道: “难得出来喝酒,不必顾着主仆关系,与我同座罢。”
“姑娘……”柳澄惶恐: “这怎么可?”
“有何不可呢?”青绵又道: “不必拘束。”
有些话她是不能明说的,前世的柳澄为护她而死,今生将她当作是姐妹又如何?
“我此人孤傲,无甚知己。从前,除去兄长肯与我一同玩乐,便没有旁人了。如今兄长又去了京城,你与翠暖于我而言,早已胜过主仆。”
柳澄缓缓跪坐于穆青绵面前, “其实,今日我与姑娘说,您自成婚之后与从前判若两人时,少说了一句——”
“什么?”青绵问她。
柳澄便笑: “姑娘脾气也比从前好了。”
脾气?青绵不免失笑,她从前的脾气确实不大好,若有人不顺她的心意,必受责罚。
二人言语间,便有小二上楼提了食盒来送菜,不一会儿,随着那小二的动作,菜肴便摆满了一桌。
酒蒸羊,鸡元鱼,鲜笋蒸鹅,七星鱼丸汤,桃脂烧肉,八大锤,香菇盒等等,琳琅满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