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钰峙亦回过神,忙解释: “并非……”
“小唯,我并非是那个意思。”
“哦。”
穆青绵笑了一下, “既要送心上人,自然不能送旁人用过的。今日我用过了,那我便收了。等来日,我再亲手缝一个,就当是还你了。”
“不必。”
萧钰峙果断拒绝道, “我这一生,难托佳人。便不劳小唯费心了。”
不待穆青绵多问,萧钰峙便说: “启程。”
青绵安静下来,坐回马车去,百无聊赖时,她便掀起帘子去看途中的山水。
且看身旁马背之上的人,前世的他将一身都寄予山河,从未见过他待谁痴情。即便京中贵女对他心向往之,他也从未正眼瞧过谁。
如今他说,他母亲因为他木讷,不懂风月而绣了这鸳鸯手帕,倒是实话,他确是木讷。
不过,他口中的母亲,岂不是当今皇后?
想到此处,青绵不禁又想,萧钰峙身为陛下最疼爱的皇子,且母族实力雄厚,不在朝中享福,却偏要远走边境,以致落得今日之境。
不知是否该评价一句,穆太师将他教的真好。他一生奸险,独独做了一件好事,便是将六殿下教的这样好。
生在富贵名利场,偏向贫苦众生处。
他们自清晨赶至黄昏,终于到了淄阳。
萧钰峙将胳膊抬起来,青绵抬眸,只见他进了城,便将面具覆在脸上。心领神会后,她将手搭在他胳膊上,随后借力跳下马车。
他们走进一家驿站。
“店家,要两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