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和离书?”
“袁沣死了,总要给你一封和离书罢?”
穆青绵摇了摇头,便道: “我未拿。”
“你为何不拿!”穆勤远瞪着她。
青绵眨眨眼, “哥哥忘么,我从前嫁的时候,便与你说过,等他死后,我要图一个好名声。”
而这好名声,可不是白得的。言外之意便是她要守寡。
“穆青绵,你从这儿出去,想去哪儿投奔去哪投奔,不妨去山上庙里当姑子去罢,嗯?”
穆勤远摸了下脑袋,随后叉着腰靠近穆青绵,仔细盯着他,这还是他那个娇滴滴的,受不了一点委屈的妹妹吗?
莫不是什么时候换了芯子?
便是成人懂事,也只能对他和他阿娘,如何能大义到要守寡了!
青绵听罢,耷拉了眼睛,怯生生道: “兄长如今只会责怪于我,可曾问过妹妹一路从清河过来,受过什么委屈没有?”
穆勤远瞧见她这模样,这才确认,他这妹妹没被什么脏东西附身!
事已至此,他懒得再教训她,不过一会儿,训哭了,还要他来哄,他可没这么多闲暇时间来陪她。
青绵笑起来,眼睛弯成一个小月亮。
这下,穆勤远不会再将她赶出去了。
穆勤远吩咐了厨房给穆青绵做她爱吃的清河菜,想到穆青绵写给他的信,眉头紧皱起来。
“你想打听北境之事?”
她还没来得及收到穆勤远的信,人便到了上林京。知道穆勤远是在问那封信,青绵胡驺道: “那日听公爹提起,他似有一个外甥在北境,死在了那儿,未曾回来。我听了害怕,只怕那些蛮人会打到清河来,便写信来问兄长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