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了,若此事成了,会帮哥哥以后的官路走的更顺当。”青绵说: “我,我也是一时鬼迷心窍了。”
“你!”
瞧她这一番说辞,穆勤远信了,青绵不由地松了一口气。
自然,她不是白来找穆勤远这一趟的。她还记得前世,萧钰峙下狱之后,朝中还出了一件大事。便是户部的尚书与侍郎纷纷下狱,并牵扯出多年前的一桩大案,绢丝案。
“上京前,我偶然听夫君提过,袁家贬至清河是因为袁知州从前涉足于一桩案子。而他们说,这案子,是当今户部尚书李甫坚一手促成的。他贪污不成,反将清流一派打压。可他一个人,如何能做这么多呢?”
穆勤远听穆青绵提到绢丝案,不禁皱眉: “袁沣还与你说这些?”
“是。”
他抬眼看向穆青绵,不知她忽然提起此事是何意。近日来,户部确实出了事,而穆青绵在此时与他提起,未免太凑巧了。
“我想着哥哥在官场,少不了要耳听八方。我将我所知道的都告诉哥哥,兄长日后也会少碰壁。”
“我知道了。”
说罢,穆勤远低头看着自己桌案上的文书,抬眸与穆青绵道: “时辰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息。”
“对了,你身边一直没有人伺候也不算回事。今儿下午,我支了两个人去你屋中伺候。过两天,你与我说,用的合不合心,若不合心,我再给你换。”
“绵儿谢过兄长。”
青绵回去自己的院子,便见有两个婢女守在院外。她朝着她二人看了一眼,比起翠暖,多了几分稳重,比起柳澄,却又多了几分疏离。
“奴婢丛叶见过姑娘。”
“奴婢丛枝见过姑娘。”
丛叶,丛枝?
倒是好名字,青绵说: “我记下了。”
“我这里没什么旁的事,你二人灭了灯,便去歇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