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她现在不是穆滟斐,而是穆青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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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行到一处停下,青绵抬眼一看,才见此处是一座琴坊,萧逸琅先她一步下了马车,随后青绵跟着下去。
二人一同走进去。
见来客是太子殿下,掌柜的毕恭毕敬地将他二人请了进来,将他们带到了一间雅致的包房。
甫一进去,穆青锦就见房间正中间放着一把琴。她天生不擅音律,故而从不抚琴,她心中忽然腾升出一个念头,回眸看向萧逸琅。
难不成,她是想用琴音试探她?
萧逸琅行至琴前,双手随意拨弄着琴弦,悦耳之声流淌。
穆青锦没有丝毫欣赏乐曲的心思。她静静站在一旁,等他抚过琴,便道: “太子殿下今日邀我前来,是为了听您抚琴?”
萧逸琅抬手按下琴弦,摇头笑了声: “并非如此,是孤想听你抚琴。”
“民女并不擅琴。”
从前,她知道萧逸琅爱琴,便也用心学过一遭,可奈何她徒有努力,没有悟性,加之她心术不正,操之过急,弹出来的琴音自然上不得台面。
“莫不是在骗孤?”
青绵瞧他不信,走到他身边,摸向琴弦, “太子殿下是爱琴之人,一人是否真的擅琴,想必您一听就明白。”
她若弹了,便知道她没有说谎。
说罢,青绵便抬手弹起来。
割据的声音在空气中撕裂,萧逸琅身旁站着的亲卫忍不住捂上耳朵,就连青绵自己也坚持不下去。
反观萧逸琅,听罢她的琴音,脸上的表情却越来越兴奋。他在想,为何她的态度会和从前发生过的不一样,可如今来看,他没有认错人。
幼年穆滟斐极擅琴,无论是古筝还是琵琶,她都信手拈来,而及笄后的穆滟斐却极少弹琴,她弹的琴不是美妙,而是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