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聪抬头,有些好奇的看看穆青锦。
穆青锦也不生气,任由着对方打量。
“此事涉及党争,我若接下这个消息,惹祸上身又该如何?”
“此事虽涉及党争,可若说是民心所向,也是说得通的。便是有心之人怀疑,也不会怀疑到你们身上。”穆青锦随及将自己袖中的交子拿出。
徐聪数了数她手上的交子,勾唇一笑, “行,这单生意我们接了。”
这桩生意,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没有用。最好用的,便是银钱。
足够的银钱才足以让人有动力去做这一切。
夜里,忽然下了一场雨,街道之上的行人纷纷跑起来。监察司内,雨水从监牢破败的屋顶漏下,滴滴嗒嗒,除去这雨声,还剩下一人凄厉的嘶叫声。
路光坐在对面,抬头看了一眼漏雨之地, “咱们监察司什么时候穷到这地步了?该修修呗,放这么个洞,等着凉快吶?”
识趣的下属当即贴上来,说: “修!属下这就着人去修。”
路光面露不满,复又抬眼看向刑架上的人。
身上的衣衫已破,褴褛得没处遮挡。他的皮肉绽开,嘴却紧紧抿着,一言不发。
他一贯爱用刑,进了他监察司的人,若没上头保着,就只有一个死路。如果不是此人有用,他绝不会放任他活到今天。
此人便是这些日与户部尚书李甫坚狗咬狗的户部侍郎杨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