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光看着她眼熟, “是你!”
穆青绵知道穆勤远在路光手下当差,前不久她亦随路光的妹妹路蕴去了赏菊宴,可她与路光从未打过照面。如何,他能识得她是谁。
随即,路光便说: “你便是当年在书画坊被众家公子争相看上一眼的画中女子啊。”
“人比画儿上还美。”
路光笑了声,随即看向一旁,只见萧钰峙看他的眼神,隐隐带着杀意。
他瞬时禁声不言。
萧钰峙温润如玉,若说他见过的最温和的公子,怕是只有他了。无人能出其右,竟未想到,今生还能看见他这副神情。
路光虽然吊儿郎当,但是他来寻萧钰峙,应当是有正事,青绵笑笑: “我先走了。”
“姑娘慢走!”
还未等萧钰峙发话,路光便说了。
瞧见穆青绵转身离开,路光回头看向萧钰峙: “我这是拿自己的命在给你做事。”
萧钰峙冷声开口: “当初跟随六殿下的人几乎都去了北境,只有你,留在了监察司。”
说起这事儿,路光抬手摸了下眉毛, “我喜欢查案子,不喜欢带兵打仗。”
说完,他有些心需的看了一眼萧钰峙。
萧钰峙笑了声,便说: “你不是真的喜欢查案子,而是你父亲强逼你留下,不允许你去北境。”
眼瞧逃不过萧钰峙的法眼,路光说: “六殿下走的路,本就是一条注定艰难的路。我年少时也曾轻狂,少年热血,想要去北境,打拼出一个属于我辈的天下。可是我辈之上,是皇权,是党争,是数不清的冤案。难道,你就不曾彷徨过?”
拦住他是的家,是自己,是本属于他安稳的一生。如今在监察司,他位置左使,除却督主,和与他平起平坐的监察司右使。何人能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