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众百姓可为我作证!那时,六殿下在从北境回京城的路途之中,太子殿下指使亲信搜查,追杀。便是在清河,一日,一队人马闯进了袁府,上下搜人不得结果,便一把火烧了袁府!”
“太子殿下为名为利,草菅人命,何以为储君?民女望告陛下真相,以求裁夺。”
路光挑了下眉,他倒没想过太子的人会如此嚣张,真以为他这皇位坐定了,没人敢治他们吗?
“你此言可有虚?”
“民女所言,字字为真!”
院判听罢,讪讪笑了声,他朝着路光走近: “路左使,你看这……这涉及太子殿下,可要禀告太子?”
“禀告!如何能不禀告?一切按规矩办就是了。”
院判犹豫, “太子终归是太子,我朝从未有过先例,不如先禀告陛下!”
路光眼一觑,抓住他言语间的漏洞, “既如此,杖刑免了罢。”
院判闻言急了起来∶ “如何能免?”
路光蹙眉: “你不是说要先禀告陛下?既然此事可以绕过太子,那这杖刑如何不能免?”
院判被路光这话说的头上直冒汗,本以为只是一桩命案,后来仔细一听,似与张桥生那厮有关,便是他一手撺掇起的绢丝案,才有了今日复杂的情形。原本以为,情况也就是如此复杂了,要得罪权贵。
可如今一看,何止啊……
这竟然还与党争有关。
如今,陛下那边是定然瞒不住了,且不久前,朝上刚闹过一番。
仔细一想,他回头看向穆青绵,已不复方才的神色,一个小小女娘,胆敢状告宁远侯与太子,涉及朝臣旧案和今时党争,欲图一石二鸟。
何止是打杀了便能永除后患的。
她不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