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声怒道: “宁远侯,朕迟迟未让人捉拿你!便是因为朕想亲耳听听,你究竟犯了多少罪,竟在朕的眼皮子底下,瞒天过海!”
宁远侯双膝一软,跪了下去,他那日派人去杨鼓府上搜寻,却未搜到账本,他侥幸以为是杨鼓事先销毁了。也一直隐隐担心,是否是监察司的人查了,已呈到陛下之手。
可他在府上一直没有收到传召,反而收到了登闻院的消息。
听罢,其余宁远侯一党皆未再言。
此时再上去求情,便是死罪。
说罢,皇帝召江畑出来问罪。
“宁远侯,十二年前,赵侯上旨,请陛下体恤民间疾苦,借绢丝抵万金,缴纳赋税。可你却利用此事,大收绢丝。在各地开设布坊,绢丝大涨,发难百姓。此罪你可认?”
宁远侯瞪大眼睛,回眸,他朝着身后党派一看,众人皆低头不言,他回过头,自嘲一笑。
“认。”
“杨鼓之兄张桥生在菏洛一带发现端倪,扯出当地知州李自忠。交涉过程中,李自忠与他透露,有朝中要员保他护他,才敢价格大涨。张桥生无奈登京,为民请命。是你,暗中杀了他全家,致使张桥生在登闻院闻讯发疯。此罪你可认?”
宁远侯冷笑: “只怪当时那李自忠漏了一人,竟叫那杨鼓跑了。”
“往后,你勾结户部尚书李甫坚,你为他铺青云路,他为你行方便。此罪你可认?”
“不认!”
宁远侯倏然抬起头: “李甫坚贪赃,是他一人所为,本侯不知!”
“你是以为李甫坚已死,他的账本也已被你销毁,此事死无对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