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越听皇帝点到他: “陛下,此事臣以为,太子手段过狠,便是袁家曾有冒犯天子之意,却也是一方父母官,何至于受此威胁?”
太子听穆越此言,心中冷笑。他这是没能说服穆青绵,不能和他结亲便在此发难,还是穆青绵和他说了些什么?
想起昨日,穆青绵趴在长凳上,抬眸冷视他的眼神,萧逸琅直觉心剐着疼。
若是她还是从前那个一入京城便想着如何攀上他能荣华富贵的小女娘,他定然不会再与她有任何仇恨,反会让她兄长平步青云,令她一世尊荣。
可一切都晚了。
回来的人,不止是他,还有她。
阴阳两隔十余年,他们再见了,却还是仇人。
皇帝眼瞧萧逸琅心不在焉,想起他幼时便没了母亲,行事作风皆狠辣,便将此事揭了过去。
有人又欲提及有关萧钰峙在民间的流言一事,皇帝摆了摆手, “此事回头再议。朕乏了,退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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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朝之后,穆越看着走在前面的宋国舅突然将人叫住: “宋国舅且先等等。”
宋国舅听到有人叫自己有些疑惑地转过头去。见到来人他拱手道: “穆太师。”
“以前竟不知宋国舅对六殿下如此上心。”
听他如此说,宋国舅笑道: “他年少时不懂事,瞧上你家小女便罢,又时常跟在穆太师你的身后唤你为老师,更是继承你的志向去了北境。如今沦落至此,不知他是否后悔?”
穆越闻言一愣,他未接话,宋国舅便道: “那是一个傻孩子,被人骗了也不知。我是他亲舅舅,我能害他么?”
说罢,宋国舅意味深长地朝着穆越看了一眼,又说: “我护着我外甥,实属合情。可穆太师一向与太子交好,如今为何也不护着太子了?”
穆越讪讪道: “我不过是就事论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