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朝堂改革之事,他也不惜自降身份,前来清河,请教顾长澧。
当年,上林京中的太子与六殿下是何等风光,完全盖过了其余皇子的风头。若没有顾长澧,他如今还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皇子,何以成为一朝天子。
“若先生能回京为官,是再好不过。”
顾长澧却说: “如今朝堂清明,陛下亦是圣君,有没有我,都是一样的。”
回眸,他看向院中摆弄花草的穆青绵。
“且说了,我家夫人的身子适宜这清河的风水。她不会离开清河,我亦离不开她。”
皇帝看向穆青绵, “若她能体谅,定知先生的功绩并非如此。由她随你前去上林京,又能享受荣华富贵,又何不好?”
“陛下不知道她……”
顾长澧笑了笑: “那些日子,她过得太久了。”
她从未与他说过,在皇宫之时,她是如何的胆战心惊,朝不保夕。可他明白她的不易。
便是知道面对的如何腥风血雨,若去上林京,她必然会遇上萧逸琅,可她依旧为了他而去。
而今,他又有何不能留在清河?
皇帝见状,也不再劝说。
与顾长澧聊过政事,他便与他拜别,带着人马离开。
等人都散去了,青绵才折回屋内。
茶香溢满整个屋子,青绵坐在萧钰峙面前,看着他与皇帝下的残局。